困難,不是相愛的理由,更不是不愛的理由。愛的理由,應該超越這一切,很單純的,愛就是愛。
相遇在時間的畸點,懷疑自然有很多,每個人心裡都藏著一堆問號:「你愛我是因為某種目的嗎?」如果是的話,那愛情就不值一提。
這個女人,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出現,坦誠她的愛,連她自己也以為,我愛她,是因為她的扶持。錯了,這不是我心底的秘密。我們的愛,植根在艱難的土壤,但成長於純粹的意念。就像魔術一樣,完美了掩眼法,有時連自己也騙倒了。
「如果我要生孩子,你願意給我精子嗎?」初次促膝詳談,她開出來的認真話,帶點挑逗,卻更具挑戰,這就是萌生好奇的最初,我從來沒有遇過這樣直率的女孩。
外在固然吸引,但說愛當然太早,直率的女孩,性格也外露。很喜歡喝酒的女生,一定不是我杯茶,偏偏,她由始至終強調好酒如命。陪她喝酒,真是玩命。醉後有過喜怒哀樂,有時會鬧得天翻地覆,不過,對於已經把心封閉起來的我,其實是難得誠實的時分。要愛就愛,要恨就恨,分分明明,毫無轉彎抹角,這樣的女人,你能不愛嗎?
高興的時候,小鳥依人;不高興的時候,粗口連篇。不完美,但真實,慢慢令你投以信任。信任,是難得的,在這個世道,一生能遇上幾多個這樣的對象?多少個夜晚,我們脫下糖衣包裝,推心置腹,換來的未必是歡快,卻是更多的改觀,更深長的理解。
我會問,世間幾多愛侶,你瞞我瞞,像玩撲克牌,掩藏手中好牌,又大話手中一堆爛牌?又有幾多,能赤裸相對,明明白白把手中的joker and the queen 一一攤開?曾經,我每晚失眠,但在這個人的懷裡,我找到心安,可以一覺睡到天亮。很不科學地,把生理時鐘都逆轉過來,難道不是愛情的神奇嗎?
苦戀注定難,在不公平的處境,注定是苦戀。我們一個一個幽谷去克服,希望脫離苦海,迎向我們曾經年輕時嚮往的伊甸。
伊甸不是地獄之後,是在撒旦以前;愛情不在困難過後,而在相遇的最初。這個女人的存在,也許是我脫離地獄的希望,但我志不在此。我追求的,是單純的愛情,沒有條款,沒有約章,是最原始的意念。
我愛你,讓我公開向你告白。